听见急促的脚步声,应欢终于如梦初醒。
她转过头,看到面色焦灼的盛微宁,呆滞的脸庞线条倏然颤了颤,委屈地扁嘴:“阿宁……”
其实应欢比盛微宁要大一岁。
可能因为最初眼盲就被盛微宁照顾,她比较依赖她。
每次举棋不定,盛微宁便是应欢的主心骨。
盛微宁骑了一下午马,大腿内侧被磨得有点疼。
此刻瞥见应欢凄楚的神色,当下大步流星走到沙发边,二话不说给她一个拥抱。
“祁寒舟又欺负你了?快别哭,眼睛都哭肿了。”
盛微宁连忙扯了纸巾给应欢擦眼泪,可像水龙头坏了似的,源源不断的泪水很快将纸巾浸湿,只能连续多扯几张哄着应欢。
程晏池长身玉立,冷眼旁观姐妹情深的一幕,英俊的脸上温度缺缺,随口吩咐佣人给应欢安排客房,但不能与盛微宁同一层楼。
平心而论,程晏池一向不大喜欢应欢,倒并非她处心积虑嫁给祁寒舟,而是这咋咋呼呼鲁莽冲动的恋爱脑性格,他着实欣赏不来。
女人可以有心机,不过最好有能和心机相匹配的头脑。
如果没有,等于高开低走,白忙活一场。
盛微宁总不能一辈子都护着应欢。
应欢哀绝的哭声断断续续,程晏池被吵得脑壳痛,不耐地捏了捏眉骨,淡声启唇:“你们先聊着,我失陪了。”
盛微宁抬起眼皮,男人挺拔冷漠的身影越过大理石茶台信步上楼。
应欢气得眼泪掉更凶:“你瞧瞧他,没点同情心!我都这样惨被出轨了,他还毫不遮掩对我的嫌弃!阿宁,你要管管他!”
“不理他,他就是这种性格,其实……也不算多坏。”
盛微宁耐心安慰应欢:“你是我朋友,我对你好就行了。”
等她稍微平静,盛微宁沉了眸光,狐疑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被出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