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将黑未黑的时候最美,终究,他的思念冲破心中的隔阂,还是奔向了自己心之所处。
翁嫂请假两天去了隔壁市看姐妹,黛羚回家补了个觉。
醒来时天公不作美,已经乌云密布,时不时两声惊雷,但响了很久,就是不下雨。
匆匆踏下楼梯的时候,那张疲倦的身影正好开了门,两个人就这样撞进了对方的视线里。
他的身上有血渍,还不少,在衬衣上那样触目惊心,两个人都同时放缓了自己的步伐。
“怎么了,这么多血?”
她皱着眉问了一句,还是担心他是否受伤。
昂威没有说话,酒精让他眼神越发迷离,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,就是心里难受。
走向楼梯前,把她拉过来猛地抱住,摸她的后脑勺,
“打雷了,一个人在家怕不怕?”
到底,压着心里的疑问,问着言不由衷的话。
她扯了扯唇角,“我又不是小孩,打雷怕什么?怎么,你怕打雷?”
她抽离他的桎梏,伸手摩挲他的脸颊,看向对方的眼神,总是伴随沉默,都带着点说不清的情绪。
“为什么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?”他问。
她答,“在香港,太忙了,没顾得上。”
天际蓝调时刻,雨还是没有落下。
他坐在沙发上,解开了带血的衬衫,露出胸膛,像个小孩,乖乖伸着手,任由她给他上药。
她拧着眉,穿鲜红色的裙子,唇像一颗樱桃,他无法移开视线。
药箱在一旁打开着,她低着头,认真用棉签涂着药膏,然后拿过纱布包扎,那样专心,为他。
他看得失了神,做完这一切,他迫不及待将她的腰拢过来,点她的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