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凯特说释放她的……”詹姆士摇了摇头,重新组织言语,“把她丢在路边的车,没有牌照,但车型是军用车。”果然,詹姆士瞄了眼扎克的脸色,迅速撤走,“所以她联系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她说了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她了真相。”詹姆士的视线固定在自己在腿间扭打的手指上了,“八成是我父亲的人绑架了她,然后在我的威胁后,我父亲又放了她。”

    扎克崩住了自己的表情。八成?呵呵。“那她怎么回应的?”

    “她害怕能改变她记忆、改变形体、能飞、能凭空造物的生物。”呃,不就是异族么,“她不害怕人。”詹姆士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扭打的难解难分,“她是个记者。这就是她的回应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扎克略做思考,“所以她,你的女朋友,会继续在中部调查你父亲为了救你而利用军方特权做的事。坏的事。”

    詹姆士会回应。扎克稍微前倾身体,视线越过办公桌,去看发生在詹姆士双手间的战斗……似乎胶着的不可能分出胜负的样子。

    扎克收回视线,“你知道——”扎克收了严峻的表情,变成了安慰,“如果凯特坚持要在中部调查你父亲,你应该感到安心。至少,她的安已经被彻底保障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。”詹姆士还在注视自己身体的战斗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最初的要求达成了,凯特如果继续追着军方不放,她会和奥兹·科齐尔,至少表面上还在执行魔宴命令的读心人,会和。毕竟,目标一致。而你父亲已经不会继续……”扎克试着粉饰用词,但没得粉,“迫害凯特,那么中部对凯特唯一的威胁就是异族。然后有了奥兹,异族也不再是威胁了。”

    这安慰的效果很显著——

    詹姆士手指,停止战斗了,和平的分开。但别会错意,胜负还未分,这战斗再次发生是早晚的事情,现在只是休战整顿。

    詹姆士看向了扎克,安静了好一会儿,“我想我终于明白你的‘把戏’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把戏?”扎克挑了眉。

    “你只是永远不停止,对么。前路被堵住你就转个弯,继续往前走。所以不管什么事,到你那里,总是……”詹姆士的眼角抽搐了一下,“‘顺利的’。”

    扎克歪了下头,“你可以这么说,只要我面向前方,我都在‘顺利的前进’。”

    完了,詹姆士也开始属灵了,和扎克在这里说这些隐晦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詹姆士深呼吸了一次,看了眼电话。还有几分钟,如果电话不响的话,扎克应该就要出门了。于是,“为什么你不直接去安东尼家里找他。”不管是市政府中有针对异族的密道,还是投票被破坏,都不是小事。电话通知,太礼貌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碰上什么不想碰上的情境。”扎克耸了下肩,没有抵触詹姆士的话题变化,“比如,艾瑟拉在安东尼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詹姆士哼了一声,“你是参与了安东尼和艾瑟拉婚姻的家伙,你会介意这种事情?”可以啊,詹姆士会嘲讽扎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