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洵心头颤动,五脏六腑都麻了,可未几,却还是摇了摇头。
他可以帮她,但让她委身,他怎么舍得。
曲锦萱羞窘道:“可陛下这样,臣妾也不好睡……”
一直抵着她后腰的那物,若她不知道那是何物也就罢了,偏生她还委实没法子忽略。
姜洵退开身子,深吸一口气:“睡罢,我迟些再回来。”
大抵知他又是要去浸冰浴,于人起身之际,曲锦萱将他拉住,用极小的声音与他说道:“臣妾帮陛下罢,不碍事的。”
……
亲自伺候着曲锦萱净手漱口后,腰眼发麻的姜洵心疼地揽住怀中娇娇,只觉人生于此刻圆满。
无师自通般,姜洵下颌搭在曲锦萱肩上,在她耳旁说了一通真情实感的情话,直把曲锦萱说得浑身起鸡皮,连啐他好几口,这人却也不停。
无奈之下,曲锦萱往里侧挪了挪:“陛下往前还说臣妾怀了身子聒噪,这回,怎换陛下如此唠叨了?莫非怀孕的不是臣妾,是陛下不成?”
想到先前他所梦到的,她生产时的所遭的罪,姜洵心中一紧,小心翼翼跟了过去,手掌抚上曲锦萱的孕肚:“若是可替,我必然是愿意的。”
挨得这样近,鼻息吹得曲锦萱耳屏的软骨都发痒。
听他语气凝重,一本正经说着愿意替自己怀孕生产,曲锦萱只觉好笑,自然不往心里去。
再说了几句昵喃私语,夫妇二人一前一后入了梦境。
……
姜洵的梦,大多奇异。
停驻于荒野的马车、燃着篝火的山洞,以及,正在敷药的一双男女。
只他怒气冲冠,却无能为力。
替那男子敷药的,赫然,是他的爱妻。
而因怒靠得极近的姜洵清楚地看见,在那男子右侧肩头稍稍往下的位置,有一小块红色的、形如眉月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