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面对着唐俭的掷地有声,卢玉山张了张嘴巴,震惊得须发皆颤。

    他今日过来,原本想着通过魏叔玉的事情,一石二鸟,既打击了朝廷这边的威信,同时重塑国子监在教书育人方面的权威地位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朝廷上有国子监,太学就已经足够了。

    那个所谓的弘文馆不过是皇帝的一块自留地罢了。

    毕竟从弘文馆里出来的人,基本上都会直接被朝廷授予官职。

    那是皇帝和他的勋贵们私相授受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他辛辛苦苦教出来的那些世家子弟,不就吃亏了嘛!

    可眼前的景象,却让他一脸懵逼。

    他惊愕得看着唐俭,手指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那些文章老夫可是看过的,明明都是些伤风败俗,狗屁不通的东西,怎会是什么金玉良言!

    唐公,你好歹出自名门,可要自重啊!”

    卢玉山这番话说得极重,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了。

    言外之意便是,你唐俭好歹名门出身,总得要点脸吧!

    “自重?依老夫看,该自重的当是你卢玉山吧!”

    到了这个时候,唐俭也不装了。

    原本他对这位山东过来的大儒还是有些尊敬的,可眼见他如此诋毁魏叔玉,唐俭便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都说同行是冤家,看来所言非虚。

    这卢老头子一把年纪,竟然妒忌一位后起之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