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肆对于姜家人来说,就像上学时期那种染着黄毛的小混混,纠缠上了自家最重要的宝贝。
还是那种没有过程,直接把人骗走的混混。
招人恨是应该的。
但周肆这人似乎感知不到别人对他有多不喜欢,看见姜嵊,他神色自若的上前,字正腔圆的叫了声:“哥。”
姜嵊当着姜浔的面,不好无视,云淡风轻的应了声。
周肆丝毫不觉得气氛有哪里不对,走到姜浔身边,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,“这是要去哪里?方便加我一个么。”
“家宴,不方便。”姜嵊视线掠过他那只揽在姜浔腰上的手,眸色暗沉,“阿浔,走吧。”
姜浔抱歉地对周肆笑了笑。
周肆叹气,也不说话,目送两人上车。
姜浔坐上车后朝外看了一眼,男人只身立在路灯下,有种说不出的可怜。
很怪。
她怎么会觉得这人可怜?
姜嵊的声音响起:“我妈说今天爸爸打算谈一谈公司继承的事,不方便外人在场。”
姜浔眉心微拢,轻轻点头,从窗外男人身上收回了视线。
姜家的人继承人问题一直是外界的谈资。
姜明哲只有姜浸一个亲女儿,二婚老婆带着继子嫁过来,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,经常会有姜家一些沾亲带故的朋友或者亲戚跑来姜浔面前,提醒她要小心继母和哥哥。或许所有人都觉得,他们这种重组家庭,争权夺利是难免的,而姜浔一个病殃子,根本不可能是姜嵊的对手。甚至姜嵊进入娱乐圈,都被传言说是被姜明哲逼走的。
但那些人却不知道,不论是姜明哲还是姜浔,都希望姜嵊能够继承姜家。
寒烟阁门口,周肆目送姜浔远去。
随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:“给那位老中医安排个酒店,就说今天暂时先不过去了。”
结束通话后,周肆在夜风里独自站了一会儿,陈怡坐得累了出来转转,一眼便看见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