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珠有些为难地问了一句,实在是这个“不同寻常”的范围太广了,若是看沈南意不顺眼,什么都算“不同寻常”。
柳拂春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,想了想,道:“京城贵女的闺房里一般不会出现的东西。”闻言,翠珠虽然还是有些为难,但总归不像刚才一样没有头绪了。
日子就在柳拂春满脸愁容坐月子中溜走了,期间会试一切顺利地结束了,无论结果是好是坏,有没有人体力不支中途晕倒被送出来,考场外又是多少不甘心的哭声和等候的亲属,总归是正常且顺利地结束了,接下来只待半个月后放榜了。
两个孩子的洗三宴也没办得多隆重,就简单地摆了几桌。
柳拂春坐月子还抽空给关心了一下隔壁无人问津的萧封戟,怕萧封戟真的“无人问津”,她还和萧公爷提了这件事,不想萧公爷一挥手,一副“孙子不重要,重孙才是宝”的架势。好在萧公爷还是有点理智的,还是安排了人每天去照料萧封戟。
他自己也时不时到隔壁看看萧封戟,有的时候抱着安安过去,让安安摸一下萧封戟的脸;有的时候又带着平平,和平平讲述萧封戟在战场上的事。
虽然萧封戟已经昏迷快一年了,要再醒过来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天方夜谭,但萧公爷心里还抱着侥幸的想法:万一呢?万一萧封戟听到自己女儿和儿子的声音,就醒过来了呢?
发满月酒请帖的时候,萧公爷还问过柳拂春要不要给裴家发,萧公爷他老人家此刻的想法和当时沈南意的想法居然对上了,认为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,而且这么多人看着,想来裴家人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做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但是被柳拂春想也没想地就拒绝掉了。
哪怕只是一点细微的可能,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置于险地。
见柳拂春这样坚决,萧公爷也不好再说什么,柳家人更是一万个支持。
到了满月宴那天,护国公府再次和办喜事那天一样,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,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来了,人人都带着价值不菲的贺礼。
柳拂春被迫窝在房里坐了一个月的月子,这天终于被放出来了。
她和萧公爷“兵分两路”,她招待女客,萧公爷款待男客。
两个小家伙还是第一次看到家里有这么多人,也不害怕,看到一个人就笑嘻嘻地吐着泡泡。白白嫩嫩的肉脸蛋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,不用花费一分力气就俘获了在场绝大部分女客的心。
苏清漪也是第一次见两个小家伙呢,她凑到柳拂春身边,小声道:“阿春,真是好福气啊。”柳拂春揉了揉太阳穴:“什么好福气啊,怀他俩的时候可累人了,照顾他俩更累人。”
“那你不是痛并快乐着嘛。”苏清漪逗着柳拂春怀里的安安,“清漪,其实现在这个局面与我设想中的相去甚远,我不否定我对这两个孩子的爱,但是我不认为我一定是快乐的。”柳拂春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,连同奶娘怀里的平平也一起逗了。
闻言,苏清漪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柳拂春的意思,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“当然,现在的日子也不错就是了。”柳拂春低下头,笑眯眯地轻轻碰了一下女儿的额头。
“你开心最重要了。”见状,苏清漪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