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卿如忍俊不禁,故意板起脸吓唬他:“啧啧啧,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?当初那个生人勿近、疏离有礼的谢韫深去哪啦?现在都学会戏弄我了,呵,男人,现在的你很危险,看来我以后要离你远一点了。”“不要。”谢韫深的声音压着云卿如的尾音响起。他定定望着她,神情认真而郑重,“嫂嫂并不排斥我的靠近,所以……我也想……亲近嫂嫂。”他略微倾身,和云卿如平视,眼底泛起缱绻温柔的涟漪,“难道只许嫂嫂碰我,不许我碰嫂嫂么?嫂嫂忍心这么对我么?”他在她耳畔暧昧吐息,激得人头皮发麻,脸红心跳。“嫂嫂,已经两年了,我可合嫂嫂心意,嫂嫂考虑好了么?”谢韫深自认为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,为达到目的,甘愿蛰伏许久。唯有在这件事上,他少有的急躁和莽撞都被激发了出来。这两年里,他们之间有不少亲昵的言行,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,能偶尔牵一牵她抱一抱她,或是摸摸她的头,谢韫深已经很满足了。但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在叫嚣着,不够,远远不够。他想要名分。他想要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和她亲密。他不想当一个见不得光的“外室”。其他的他都可以容忍,但他想要她承认他,不再这般偷偷摸摸,连拉拉她的袖摆都要避嫌。谢韫深几乎要被这种见不得光的背德感给逼疯了。他怕自己没有过明路,若是有朝一日她腻了,便会毫不拖泥带水的和谢家、和他划清关系。毕竟,他除开好皮囊和能全心全意待她好这些点以外,他的人显得那么沉闷、呆板、无趣。这两年她身边的俊秀英才层出不穷,有温柔体贴、善解人意的,有能说会道颇会讨女子欢心的……相比之下,他便显得格外木讷。他担心她是一时兴起,终有一日会遭她厌弃。所以,他想向她索要名分。云卿如对上谢韫深,被逼得节节败退,理智在男色诱惑中摇摇欲坠。谢韫深完全拿捏了她的喜好,从那次醉酒无意识的对她撒娇过后,谢韫深似乎就发现了她很喜欢那种调调,私下里经常摆出这一副让人完全无法拒绝的姿态来。让云卿如的心软化成了一滩水。顶着一张高岭之花的俊脸,眼神却那么温柔似水,端端正正一本正经的朝她撒娇什么的……她根本无法狠下心来。虽然云卿如被迷得晕头转向,但也用残存的理智将自己倾斜的天平硬生生扭转了回来。“咳,再等等。”再等一年多,等她慢慢铺垫,徐徐图之。等回到京城,等他弱冠,一切尘埃落定,到时候再谈婚论嫁,无论前方是荆棘寒霜还是悬崖绝路,她都会陪他一起闯。她可不是非礼了人却要始乱终弃的负心女。平心而论,这两年她没少对谢韫深动手动脚……比如摸头、捏手什么的,偶尔还跟登徒子似的亲亲他的脸,就能成功收获一只浑身僵硬,羞涩得同手同脚的谢韫深。比起大大方方的云卿如,谢韫深更保守,古板又谨慎,跟个老干部似的。但正因为他的正经,所以他每次主动,都让云卿如忍不住逗他。欺负老实人,着实好玩。云卿如胡乱的想着,嘴角不自觉上扬。谢韫深却不满意云卿如的答案,“嫂嫂,还要我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