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,不给他开口机会,舒清妩已然先一步道:“一点误会,赵城主莫要放在心上,眼下这还是宴会,赵城主还是先回了自己位置罢。”

      言罢,不等赵良再开口,高坐上那人也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:“好友重逢的欣喜朕能理解,不过一会儿还有活动开始,赵城主不妨等宴会结束或是令寻机会同舒小姐叙旧。”

      关于他口中活动,场内众人都是头回听说,只瞬间便被提起不少兴趣,从而分散了对于舒清妩和赵良关系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  “圣上说的是,是下官太过心急了。”点点头,赵良倒是尤为乖顺,转头便回了自己位置。

      场上重新安定下来,迎上数百道好奇目光,叶仟骅不由轻咳一声将求救眸子投向旁边的景司言。

      打从宴会开始,他便端正坐着,未闻一语。

      木若了然俯下身子在他耳旁悄声说了什么,顿了一会儿,只听景司言开口:“既是快到新年,不如按照往年京城习俗,诸位抛荷球,鼓声终止,荷球停在谁手中,便由他为大家即兴表演。”

      ‘这不就是丢手绢吗?嗝,还说的、说的这么文雅!’

      识海中,舒吱吱不甘寂寞开口。娇嫩声音带着浓浓醉意,尤其那声响亮酒嗝尤为好笑。不由叫舒清妩冷厉的面容都有了些许缓和。

      她抬眸,径直看向高座旁边那紫色身影。

      隔了段距离,景司言却似有所感应一般回过头来,白纱阻挡了他们目光相触,却拦不住两个人的心意相通。

      叶仟骅点点头,显然很满意景司言所说,不由将眸子看向底下众人,道:“诸位觉得如何?”

      他看似询问,但场上又有几个人敢张口反对?当即响起一片叫好。

      只是这鼓…

      “若是没有鼓,其他乐器代替也未尝不可,圣上觉得呢?”朱太妃幽幽开口,带着笑意的眸子扫向底下。

      百官汗颜的同时,却也不敢直言反对。

      将他们神色收入严重,叶仟骅点头应道:“太妃所言极是,恰场上有乐师在,便请乐师合力奏一曲,曲声止,荷球停。”

      “不必如此麻烦,南烟恰巧便擅长吹笛,叫她一人吹笛便可。”紧接着叶仟骅话道,朱太妃已然抬手朝身旁嬷嬷吩咐:“去,取只上好玉笛。”

      嬷嬷点头,转身刚要离开,又被朱太妃身侧谷南烟开口叫住。

      只见她白纱底下似乎露出抹笑,出口声音悠然、空灵,“其实嫔妾一直贴身带着只短笛,不必麻烦嬷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