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已经将鹿语溪当成了自己的倚靠,上了飞机之后,秋清泽一直都缠着鹿语溪不放。
修长的双腿交叠着,云渊在座椅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。
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在秋清泽的身上睇过,他忍不住轻啧出声了:“真是没有想到,秋清泽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闻言,鹿语溪拿纸巾的动作微顿了下。
眸光不经意的在秋清泽一脸纯真的样子上拂过,她轻轻的喟叹了一声。
身子微微的向云渊的身边偏了偏,她刻意压低了声音:“如果真的是意外就算了,如果他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有秋心露的功劳,那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鹿语溪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虎毒尚且不食子。
如果这事真的跟秋心露有关系,那只能说她太过狠毒了。
伸出手轻轻的在小腹上轻抚着,鹿语溪简直有些不敢想象——明明他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,不是吗?
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云渊的眸光微不可闻的忽闪了下。
“现在秋心露已经差不多疯了,我们不能够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思考这件事情。”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弯起,他在太阳穴的位置轻叩了下,一脸若有所思的压低了声音:“其实,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,我从秋岳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端倪。”
“什么?”云渊开口的一瞬,鹿语溪就觉得自己的神经紧绷了起来。
她猛地转过头看向了云渊,一双眸子里熠熠生辉的闪烁着光芒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秋清泽的方向看了一眼,云渊将声音压得极低。
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秋心露的母亲并没有去世,目前被关在一家疗养院里。”
闻言,鹿语溪看着云渊的眸光逐渐变得诧异了起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云渊这么说的时候,她莫名有一种正在靠近真相的错觉。
“知道是什么病吗?”
“我想要趁着秋岳喝醉的时候打听的,不过……”双手轻轻的摊开,云渊的眉眼之间染上了一抹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