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？还是不杀？在此之前清沅从未想过这个问题。清沅虽然答应了水流沁，可她到底还是不想杀人的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她想的是，既然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，那或许被杀的是她吧！若被杀的是她也好，那样她就不用因为杀人而后怕，因为杀不了而无家可归了。
死，似乎是见可怕的事情，清沅其实很怕。但是死了就不用面对那么多问题了，一了百了，这样也好。
只是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，师叔要她杀的人是她一直思念的明渊。也万万想不到，原来她在临安认识的莫为，是个令人忌惮的杀手。
“明渊……”清沅又往后缩了缩，她怕他。眼前的人明明很熟悉，可是这深邃的眼神，这周身周身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，都让她觉得陌生、可怕。
只是她一再想退缩也没用，她正被他按在树干上，无路可退。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莫为勾唇一笑，眼神幽暗得叫她更害怕了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他笑意更深，抓过她握剑的手对着自己脖子笑道：“阿沅，你不是要杀我吗？来，就这样，在这里轻轻一划，我就没命了。”
“不要！”清沅吓得松开了剑。她抖得更厉害了，他不是明渊，他不是！
明渊对人虽然冷淡，但是对她一直很好，总是笑得很温和，总是随着她让着她。
低头看着剑落在清沅鞋面上，莫为将其踢开。清沅觉得，莫为的笑和剑闪过的寒光一样冷。
“你怕我？”莫为一手轻抚着她的脸，寒声问道。
他的手很冷很冷，她忍不住躲开。她问到他身上传来的酒气，低声问：“明渊，你是喝酒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他将她整个人都抱住，脸贴着她脸。他呼出的气热热的，带着微醺的酒香。她心跳得很快很快，整张脸都在发烫，好像喝醉的人，是她。
他微醉时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听着很蛊惑人。他轻咬着她耳朵，哑声道：“我想你了。”
想她了，很想，很想。
每次看到雪清幻，他就更想她了。他想念她那双如清浅秋水般清澈见底的眼睛，他想念她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婉转的声音，他想念她干净甜美俏皮可爱的笑。
他真的，太想她了。
所以第一次在执行任务前，喝了酒。这是一个杀手不该做的事，只是他克制不住自己。
他想见她，谁曾想到，终于见到她，却是因为她要来杀自己。他有些生气，他靠近她却发现她在害怕自己。他轻咬她耳朵，亲吻她脖颈，她颤抖得越来越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