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前的那一晚,她预感到自己的人生即将走到重要关口,曾俯身在他胸前画咒,问他会不会忘记自己。
几年后不知是这咒语起效,还是命运仍对她有一丝眷顾,梁意迟又出现在她面前,并说自己从未忘记过她。
江玉浓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有一小块,正在被什么东西慢慢腐蚀掉,酸涩难捱。
不该是这样的,她应重新酝酿情绪。
江玉浓顺势把脸埋进梁意迟的怀里,舌尖紧抵上腭,将那点酸涩压制下去,于是泪盈于睫,含羞带怯,放在他身后的手试探般慢慢收紧,不说话,却做足了情非得已缠绵女儿情态。
梁意迟果然又把她揽得紧了些。
似有似无的沉香气息萦绕鼻间,陌生又熟悉,江玉浓知道自己初战告捷,心中却并不欢喜。她暗暗嗤笑,江玉浓啊江玉浓,或许比起做偶像,你更适合去当演员。
就这么沉默相拥片刻,梁意迟将她放开些:“等会还要拍摄,你先回宿舍。”顿了顿,他摸摸她的脸,“晚上留到最后,等我。”
江玉浓点点头,梁意迟将门拉开些,看到外面已经没有人,他回过头说了声去吧,江玉浓却忽然踮起脚尖,迅速在他唇边亲了一下,然后垂眸快步走开了。
蜻蜓点水,一点涟漪在心头泛开,柔柔的,似抚慰。梁意迟紧蹙的眉头舒展些许,但心头却仍似有重担,说不清,道不明,令他不敢放松。
在空空的楼道里站了一会儿,梁意迟拿出一张卡,刷开了走廊尽头另一部专用电梯,按下往上的楼层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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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玉浓回到宿舍,明染正准备出去找她,看见她进门,很松一口气的样子:“软软你去哪了?突然不见我还以为大白天的发生灵异事件。”
韩珠跟着点头:“对啊明染跟我们说你失踪了,真吓我们一跳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江玉浓笑笑,走到衣柜前取衣服,“肚子突然不舒服,去了趟卫生间。太着急了就没跟染染说。”
“没事吧?”韩珠皱皱眉,“要是还不舒服,今天就别去训练了,留在宿舍休息吧。身体最要紧。”
“没关系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江玉浓爬上床拉上帘子换装,脱下衣服时她嗅嗅衣服,又嗅嗅手腕,不知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自己沾染上了他的沉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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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虹大厦顶楼的一间套房中,黎睿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整理梁意迟后面的行程,他本来是要跟着梁意迟去节目组拍摄的,但梁意迟说不用,去了也没什么事,就把他留在了这儿。
黎睿没有读过大学,十九岁的时候偶得机遇认识了梁意迟,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做助理。虽然年轻,但他做事老道细心,现在已经能把这份工作处理得游刃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