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血，全身检查，这两项成为了程晏的每日必经之路。
扶鲸眼瞧着原本就消瘦的老爷子又减了一圈，干瘪瘪的，令人心疼。
程宁和程渊经常到研究所看程晏，每次都会和扶鲸坐在一起聊天，可这次跟他们过来的还有一个自称是主院管理员的女性Beta，很显然，是冲着扶鲸来的。
扶鲸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对方离开了程晏的房间。
屋子里只剩下了程宁和程渊，程宁发出叹息，程渊则是在确定了扶鲸离开之后打开手机播放了艾希的歌。
程宁露出不赞同的表情。
“她一会就能回来，被她听到就不好了。”
程渊回复：“就放一会，说不定爷爷就醒过来了。”
恰好返回来拿手机的扶鲸在门外听到了程渊的话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进门了，傻站了一会还是转头离开。
主院管理员来找扶鲸的目的很简单，就是劝说扶鲸寻找新的Alpha，谁都知道程晏活不了几天了。
扶鲸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，面不改色地敷衍了几句，掐算着两首歌的时间，然后就起身道别，回到了程晏那里。
同她几乎同一时间赶到的还有琮零和艾希，以及其他几名士兵。
扶鲸站在门口，看着面色凝重的程宁，遗憾的医生，低头的程渊，突然就明白了过来，她又走近了几步，果然看到了微睁着眼的程晏。
程晏醒了。
扶鲸一时茫然，尽管她明白大家都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的。
程宁低声劝说：“留给他们一点时间吧......”
扶鲸这才看向艾希，她看到艾希坐到了程晏身边，也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“他们”指的是谁，不言而喻。
扶鲸的胸腔内满是苦涩，不甘心，彷徨，又极具即将失去程晏的恐惧。
她上前走到程晏的另一边，蹲下来握住程晏的手，笑着问：“我不想走，我留下来陪你，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