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盛源被一拳打倒在地,捂着肿起来的脸大声嚷嚷。“你小子谁啊!知不知道我是谁!无缘无故打人我报警抓你啊!”“你去报啊,你最好报。”幽幽的女声传过来,周盛源扭头看去。白夏晚坐着,葱白的指尖拿着银质刀叉,优雅又慢条斯理的吃着小蛋糕。这些出的可是周盛源的血,不吃白不吃,吃了这些东西可都要算账呢。周盛源瞪大眼睛,反应过来了什么,指着她你你你个不停。白夏晚勾唇冷笑,看着周盛源道:“不是要报警吗,你报啊,等的花都谢了”周盛源哪敢报警,他身上还有着人命呢,乌黑着脸道:“我,我要去找乔乔!对,去找乔乔。”说完狼狈的跑了,可惜没跑出去,还被拉着结账。看着一串串密密麻麻的账单,周盛源眼前发黑。割了肉一般,一脸狰狞的付账。结完帐他跑出去四下张望去找林乔。此时他的左半边脸彻底肿了起来,一张脸极不对称,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,还有着脏污,看起来狼狈极了。引起周围人的瞩目,哪有半点“周总”的样子。林乔要是在这,怕是要嫌恶的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。周盛源拿出手机打林乔的电话也不接,周盛源暗骂一声。可他能怎么办?总不能放着到嘴的鸭子跑了。只要能抓住林家,自己才有机会翻身。他打车去林家,门口还放着林乔的鞋,显然是刚刚回来。“乔乔!乔乔我错了,不是你想的那样,是她先勾引的我!”都这个时候了,他哪还顾忌什么面子,再说这身份本来就是假的,传出去丢脸的也是他哥。甜言蜜语哄着,吼的嗓子都哑了,仍不得回应,周盛源也没了耐心,脸上的疼让他睁不开眼,捂着脸愤愤离开。林乔不出来,那只能退而求其次,看看从她妈身上能不能下手。……周盛源走后白夏晚嗤笑一声,放下了刀叉,靠在椅背上舒展下腰身。章恒从门口进来,面带责怪。“你胆子真是太大了!万一他得手了怎么办?一脸油腻猥琐样,你也不怕。”“我又不是吓大的,既然敢来当然早有准备”白夏晚拿起手机晃了晃,上面是章恒的聊天界面,还有地址的定位。“是是是,你有准备你运筹帷幄,可计划哪里赶得上变化,万一他识破了呢?把你手机也扣下了,人也绑住了,你能往哪里跑?!”“万一,万一我赶不过来呢?”章恒很少这么生气过,此时此刻他是真忍不住了。凡事都怕万一,一旦万一,那它所带来的后果是无法承受的。不止是白夏晚本人,还有关心她的人。看着章恒气红的眼,白夏晚知道她胆子确实大了点,有些过了头。于是连忙道:“我知道啦,是我胆子太大了,下回不这样了。”她低着头乖乖巧巧的,抬眼道:“你是不是口渴了?给你点杯喝的吧。”章恒理智回笼,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,叹口气。事情已经发生,好在自己赶过来了。“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他语气放缓起来,也没那么气了。章恒目光看向门口,周盛源刚刚落荒而跑的样子,可真是狼狈至极。白夏晚看到章恒见好就收,乐了乐道,把这件事娓娓道来,告诉给章恒。怪不得,他刚刚还纳闷,感觉那人还有些眼熟,现在想想,不就是白夏晚在俱乐部那天让他查的那个吗。没想到还真是冒牌货,还跟林家的林乔走在一起了。两个同样名声恶臭的人整一起了,不得不说很般配。而且整件事还有陆行知的手笔。他看了看白夏晚,白夏晚悠闲地坐在那里,还顺手塞了一块牛排。他心中动了动,打趣似地问道:“陆大少这么大方,又慷慨的透漏消息,你是不是对他心动了?”白夏晚听到这话噎了一下,白了一眼章恒。“少在那胡说八道了,我要是喜欢他,我还费劲巴拉离婚?以前不喜欢,以后也不喜欢。”“在说,这件事我都知道了,我们这个算是共享信息罢了。”她顿了顿,扬起眉眼道:“谁喜欢他谁小狗,反正我是不喜欢。”章恒但笑不语。他起身,整理了刚刚打人整乱的衬衫,又弯下腰道:“走吧,多待在这里我都感觉恶心。”尤其是白夏晚还说,今天刚刚看了一场春宫戏,虽然不是这个包间,但足以让人感到恶寒了。白夏晚深有同感,起身跟着章恒离开。两人走到外面,白夏晚深吸口气,感觉天那么蓝,空气那么清醒。此时还不到傍晚,天边的云霞渡上了一层金边。街道的青砖也洒上了烫金的金辉。想到刚才林乔那吃屎一样的脸色,就感觉浑身舒畅。“你要去哪?我送你回去。”“回白家吧,好久没回去了。”章恒点头,走过去把车门打开,眉眼含笑。白夏晚自然的坐了进去,靠在椅背上吹着凉快的空调。还是车里好啊,虽说已经是下午了,可这大太阳反而更热了。章恒专心开车,他从后视镜看了眼白夏晚,见她目光流转,似是在思索什么。不等他问,白夏晚扬起唇角笑了笑。“既然要玩,就要玩把大的。”章恒侧目看了一眼,勾唇道:“哦?你想怎么玩?”“你帮我,把母亲的身份透漏给林灿。”这家伙,都说下次不会这么大胆了,还敢玩这么大的坏招。不过,这就是白夏晚不是吗,不使坏反倒不像她了。“包你满意。”章恒笑着道。狼狈为奸的两人,一路欢快哼着歌驶去白家。到了白家门口,章恒不做多留,挥挥手开车离开。白夏晚到了门口,熟练的换鞋进去。白宴景正在看财经新闻,听到声音,回头看去,见是白夏晚一点也不意外。“你是来我这住店来了?怎么不去找陆行知?”听这语气,她就知道把白宴景知道自己的动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