椒房殿,皇长子司庆桀泪眼婆娑的跪在皇后的床边,原本雍容大气的皇后,一脸沧桑的躺在床上,看起来就像是重病的样子。
“父皇,皇儿拜见父皇,父皇,求求父皇救救母后,母后她……”司庆桀已经哽咽到词不成句了,一贯被皇后以储君教导的沉稳也在此刻失了影踪。
“太医呢,怎么不传太医?”司空肇看着床上的皇后,短短的一个多月,怎么恍若隔世。
“太医……”司庆桀刚要说什么,就被一旁的宫女拉住了。
“多谢皇上,奴婢这就去太医院。”身为皇后身边的宫女,自然懂得审时度势。
皇后为何落到这般田地,她或许无法缕清,但是这前前后后,都看在眼里。
这个时候,若是皇子殿下发了牢骚,说了一句半句那女人的不是,那皇后可就真完了。
申轶唤了个小太监陪着去了一趟太医院,太医不一会就过来了。
皇后其实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忧思过度,心结难舒,只要心情好了,也就都好了。
可是这心情要好,怎么好?
所以,太医会诊的结果就是开个方子,拿点活血化瘀,舒肝养气的方子。
“父皇,母后这个样子,祖父祖母很是担心,能不能让祖母进宫来陪陪母后……”司庆桀小心翼翼的祈求,落入司空肇的眼里,这也是他的一份仁孝之心。
只是,让国丈夫人进来就可以了吗?
垂下眼帘,看着自己的手腕,静默不语。
“传旨,后宫探亲按照惯例。”这也算是重新打开了后宫的大门。
圣旨一出,后宫里终于松了一口气,但是都不敢恣意妄为,都处于一个观望状态。
直到国丈夫人进了椒房殿,这才纷纷传信回家。
被关在这后宫里一个多月,说起来不算长,但是这滋味,没身在其中,真无法体谅。
就怕皇上一个盛怒,她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到时候随便一个理由,也不过是给世人一个交代罢了。
人生在世,谁不怕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