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囊里是一块玉佩,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纸。

    柳拂春把纸拿出来展开一看,发现是京城的一家铺子的地契,还是北街的好地段。而那块玉佩也是触手温润,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们柳家确实是没落了,但底子还在。这块玉佩和我身上的一块是一样的,是当时你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请人打造的。”柳霄渊在一旁解释,“至于这个铺子,是我自己做主要送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柳霄渊顿了顿,神色似是有点惆怅:“相认得太晚,你刚从一个火坑里自己挣扎着走出来,却又要嫁给另一个你并不认识的人。”说着,柳霄渊叹了口气:“时间太仓促,就当是做兄长的给你添妆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不知道母亲过来的时候,会不会把原先给你准备的嫁妆带上。”

    柳拂春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,耳边是柳霄渊略带懊恼的话语,心里涌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。

    明明是对她好,是在关心她,为何……她这么想哭呢?

    “小妹,阿春,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柳霄渊有些忐忑,他听说柳拂春之前那个劳什子哥哥也是这么叫她的,怕柳拂春会对这个称呼心有抵触。

    柳拂春点了点头:“兄长想叫什么都可以,不知兄长现在住在何处?我可有嫂嫂?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柳霄渊有些无奈:“哪来的嫂嫂啊?我十六岁就离家参军,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,连姑娘都没怎么见过,更别说碰上一个心仪的女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兄长可想在京城里找一位贵女吗?”柳拂春问道,若是从柳家发展和柳霄渊自身发展来看,娶一位京城贵女是最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不想柳霄渊却是摇了摇头:“心仪最好,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贩夫走卒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柳拂春一下想起了自己两年前要死要活嫁给裴青衍,认为裴青衍和自己一定是相爱的,所以排除了万难也要嫁给裴青衍。

    但事实给了柳拂春狠狠一巴掌,将她遍体鳞伤,如今她又要再次嫁人,虽然她现在过得还比较舒心,但是和当初自己说要嫁一个心爱之人的愿望已经相去甚远了。

    经历的这些事情让她没了当时天真的想法,只想安稳度过。

    柳霄渊看到妹妹这个样子,也想起了妹妹刚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亲事,尴尬地笑了笑:“我如今住在拂花巷子里,若是有什么事情,随时去找兄长。就算解决不了,也可以揍一顿始作俑者帮你出气。”

    柳拂春点了点头,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陛下已经将柳家以前的宅子赐予我,我打算差人将里面打扫一下,兄长要住回去吗?”

    闻言,柳霄渊眼睛一亮,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眼神黯淡下来:“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先不要暴露出去为好,毕竟我现在在陛下跟前还是挂着姓‘刘’的名号,若是传出去惹陛下不高兴就遭了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柳拂春就想起萧公爷说的那个奇葩理由,不由得有些无语: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?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没想着会遇到你嘛……”柳霄渊摸了摸头,他要是知道妹妹就在京城里,当时还用什么假名啊,那肯定恨不得把“我姓柳我是柳家人”贴在自己身上招摇过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