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,但只看结果还是挺大快人心。
除了皇上被迫收下了两个宫妃。
只是皇上尽善尽美的性子,感觉丢了面子,时隔半月又请了一种兄弟进宫吃喝了一番。
入署之后,白天的辰光越发长了。午后闷热难言,日头毒辣辣的,映着那金砖地上白晃晃的眼晕,一丝风也没有。
整个天然图画宫门深锁,竹帘低垂,蕴静生凉,恨不能把满天满地的暑气皆关闭门外。文鸳直接搁置了五福堂,将寝殿搬上方楼的二楼。虽然上下起居麻烦些,但总算有些凉风。
榻前的景泰蓝大瓮里奉着几大块冰雕,渐渐融化了,浮冰微微一碰,“丁玲”一声轻响。配上玲珑调的薄荷香,氤氲着一片清凉之感。
文鸳昏昏然斜倚在凉榻上,半寐半醒。身下是青丝细篾凉席,触手生凉。
绉纱的衣裳轻薄透气,文鸳就让玲珑材料几匹做了寝衣。只是这素纱寝衣不知被皇上撕了多少件,苦了玲珑夜里挑灯裁剪这才让文鸳有能替换的。
瞧着玲珑红彤彤的眼睛,文鸳鲜少的有些心虚,还赏了她半年的月例银子。
如今玲珑很是得脸,因着绣活好的缘故,也慢慢接手了文鸳贴身的小衣裳。只是性子太弱了些,被景蓝带在身边一起学习待人接物。
照景蓝的话就是“主子选的这两个小的好看是好看,就是一个太泼辣,一个太怯懦。这样出去行走不是丢主子的脸吗?”
于是就接过调教两人的伙计,文鸳也很放心,毕竟以前在家里的小丫头们也是有景蓝带着的。
如今已经是很有样子了。
莺儿坐在脚踏上缓缓地打着扇,轻声哼着小调儿,眉眼间的得意已经尽数消失了,稳重起来。
玲珑大大方方的上前禀告:“娘娘,裕嫔娘娘来了。奴婢请裕嫔娘娘在花厅坐了,主子可要见?”
文鸳略略思索“请裕嫔上来吧,再让小厨房上冰碗来。”
自上月宫宴之后,裕嫔就时不时来找文鸳玩。原是约好去她那边钓鱼来着,只是卑不动尊,文静如今是妃位不好大大咧咧的去找裕嫔。索性裕嫔不在意,两人就在后湖完了几次,矫情不久出来了。
“是”玲珑没直接下去,而是接着请示道:“娘娘上次说想尝江南那边的消暑饮子。奴婢斗胆,备了苏式绿豆饮和玉露团,主子可要尝尝?”
文鸳眼睛亮起来,身上的倦意如潮水般褪去“快呈上来,别忘了裕嫔的。”
玲珑含笑下去。